第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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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潮濕、悶熱、潤滑，還帶著壓抑，仿佛身處無邊大海的孤舟之上，飄蕩起伏，無法落岸。
像是很抗拒，卻又很不舍，想退出，更想深入，想結束，更想繼續。
姜野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，手也緊緊抓著床單，陷入了深長的夢境，好看的眉微微蹙起，雙腿在被窩裏彎曲又伸直，然後終於像是得到了解放，慢慢醒來。
睜了好幾次眼，手搭在額頭發呆，窗外的陽光告訴他這已經不早了。
靠……
姜野懊惱地輕罵了一聲。
剛剛那是……什麽鬼夢啊，都多久沒做過這種夢了，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，有人比他更激動，這他媽也太真實了吧。
“哎，乖乖，慢慢點喝。”
“哎喲小可憐，肯定餓著了吧，你是哪裏來的哦，太可愛了乖乖。”
平覆後的姜野聽見客廳傳來奶奶說話的聲音，還以為家裏來客人了，於是不敢賴床，翻身就起來了。
等他尋著聲音來到客廳，哪裏有客人，只有他昨晚撿回家的小狗，而奶奶正坐在旁邊餵小狗喝東西。
“奶奶，”姜野揉了揉額頭，“您離它遠點兒，這是我昨晚從垃圾堆撿回來的，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傳染病呢，小心您的身體。”
奶奶不讚成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哪裏會有什麽傳染病，這麽可愛的小狗，你看它吃東西多乖，比你小時候可乖多了，病怏怏的小狗能這樣嗎？”
姜野無言以對，卻又不得不說：“這種事也說不準，您還是離它遠點兒，要是喜歡它，等會兒我帶它去醫院檢查檢查，要是沒問題就留著給您做伴兒。”
“那你說話算話。”
“是，”姜野走過來雙手扶起奶奶，把她帶到沙發邊坐下，“現在您還是乖乖地離它遠點兒成嗎？”
“那好吧。”
奶奶乖乖地在沙發上坐下，一臉慈愛地看著汪汪，問姜野：“它有名字嗎？”
“有，叫汪汪。”
“汪汪，”奶奶念了一遍，“挺可愛的，你快去洗漱吃早飯，吃完帶它去醫院檢查檢查。”
“不是還要去買菜嗎？”
“這都什麽時候了，哪兒還有什麽新鮮菜買，下午去趕晚市吧。”
“那成。”
時空一晚上東想西想，根本沒睡好，並且喝了太多啤酒，一晚上老是跑廁所，到了半夜三四點才慢慢睡著。
已經十點了，她還在床上做著夢，韓筱筱和蔣亦都出門約會了，楚妗已經吃完了早飯，還順帶給時空帶了一份回來。
“空空，起床了，”楚妗把早餐放到時空桌上，敲了敲她的床，“早餐給你放桌上了，快點兒啊，等會兒冷了。”
“嗯……好困，”時空在床上翻了個滾，被子被她夾到了雙腿之間，“可不可以不要吃。”
“不行，快點起床。”
“啊啊啊！”時空爬起來坐著，頭發被她一頓亂抓，仿佛這樣就能表示她的不滿。
“你可真像我媽。”
“我不介意你叫我媽媽，”楚妗擡了擡眼鏡邊框，看向床上發著起床氣的時空，“乖女兒。”
她有些近視，平常都戴隱形眼鏡，今天不用去做兼職，也沒別的事，於是也就懶得戴隱形眼鏡，而是換上了圓形邊框眼鏡。
時空看見她做這個動作就有些瑟瑟發抖，楚妗這麽溫柔的人，做這個動作時總給她一種腹黑的感覺，於是不敢造次，乖乖下床。
起床，洗漱，吃早餐，換衣服，化妝，然後不知道該幹嘛了。
平常的話是要跟於渺出去約會的，可是昨天他倆已經分手了，時空回想了一下，跟於渺談戀愛之前她會幹嘛呢？
看劇逛街看電影？
不能浪費她今天化的妝，時空在鏡子前照了照，叫楚妗：“楚楚，逛街去嗎，請你看電影？”
“不不不，”楚妗敲著鍵盤劈裏啪啦響，“今天沒化妝，而且我這會兒在查資料寫論文呢，放一放又不想動了。”
“那好吧，”時空嘟了嘟嘴，“那我自己去了，回來給你帶好吃的。”
“行。”
今天天氣挺好，艷陽高照，時空穿著小裙子也不覺得涼，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可惜就是不湊巧，時空為了走個近路，所以從學校商業街那邊過，遠遠地就瞧見於渺往另一邊過來，但是他低頭玩著手機，所以並未看見她。
這是什麽破運氣啊！時空慌忙調頭走另一條路，生怕被於渺發現了糾纏她。
剛轉頭手機就響了起來，時空一看，果然是於渺，估計他剛剛低著頭就是在給她打電話呢。
她當然不可能接這個電話，直接按了掛斷，並且拉黑，落了個耳根清凈。
時空原本打算就在學校附近的小吃街逛逛，再去電影城看電影，結果剛剛看到於渺，怕在附近偶遇他，於是臨時決定去市區逛街，順便買買衣服。
公交車站已經有很多人等候，時空不想和他們擠，雖然這幾年讀大學住宿舍她已經習慣坐公交車，可還是不太喜歡站在一堆人裏被擠來擠去，那讓她很沒安全感。
學校外面的這個公交車站大多數都是他們學校的人乘坐，所以人很多，而且也不是起始站，所以等車到這裏的時候其實是沒多少座位的。
時空今天沒什麽事要忙，於是特意圍著學校走了一個大圈，打算去前面那個站，那裏一般人比較少，能夠坐到空位。
果然沒多少人，時空松了一口氣，她走得有點熱起來，去旁邊的超市買了瓶水，回來的時候多了幾個人，時空也沒在意，在旁邊站著等車。
她刷了會兒微博，覺得車大概快要來了，就打算把手機放回包裏，一打開包才發現錢包不見了。
她從買水回到這裏不過也就只有幾分鐘，這麽快錢包就不見了，而她還毫無察覺，說明一定是慣偷！
時空有點慌了，倒不是在意丟了多少錢，主要是她的很多證件都在裏面，丟了很麻煩。
頭一回遇到這種事，又是孤身一人，時空不知該如何是好，四下張望，發現剛剛站在她旁邊的兩個男人剛剛離開，還在交頭接耳說些什麽。
時空頓時反應過來，一定是他們偷了她的錢包！
“站住！”
來不及思考更多，時空下意識就叫了出來，然後拔腿就追，那兩個人做賊心虛，一聽她叫迅速跑了起來。
“別跑！”
時空哪裏是長跑的料，沒跑多遠就離那兩個人越來越遠，眼看著那兩個人就要拐彎消失在她的視線裏，更是慌的不知如何是好，只好拼盡全力大喊：“搶劫啊！”
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，人行道的盡頭，姜野仿佛聽見呼喚，從天而降般出現。
隨著他腳起腳落，其中一人被踢到在地，另一個人剛要上前糾纏，又被他一腳踹翻。
時空匆匆跑過去搶過自己的包，檢查了一下東西有沒有少，然後才氣憤地指責地上的兩人：“趕著去投胎嗎，本小姐的東西也敢偷？今天就送你們去警局喝茶！”
她說著就直接打了電話報了警，然後才擡頭向姜野道謝。
一擡頭，楞住。
怎麽是他？
“好……好巧，”時空結結巴巴地說，然後擠了個笑出來，“謝謝你啊。”
“沒事。”姜野說。
“那個……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，”時空踮了踮腳，“你幫我兩次，為了表示感謝，我一定要請你吃飯。”
地上躺著的兩人看姜野和時空說著話就想趁機溜走，剛剛有所動作就被姜野發現，直接一腳踹了過去。
“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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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很抗拒，卻又很不舍，想退出，更想深入，想結束，更想繼續。
姜野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，手也緊緊抓著床單，陷入了深長的夢境，好看的眉微微蹙起，雙腿在被窩裏彎曲又伸直，然後終於像是得到了解放，慢慢醒來。
睜了好幾次眼，手搭在額頭發呆，窗外的陽光告訴他這已經不早了。
靠……
姜野懊惱地輕罵了一聲。
剛剛那是……什麽鬼夢啊，都多久沒做過這種夢了，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，有人比他更激動，這他媽也太真實了吧。
“哎，乖乖，慢慢點喝。”
“哎喲小可憐，肯定餓著了吧，你是哪裏來的哦，太可愛了乖乖。”
平覆後的姜野聽見客廳傳來奶奶說話的聲音，還以為家裏來客人了，於是不敢賴床，翻身就起來了。
等他尋著聲音來到客廳，哪裏有客人，只有他昨晚撿回家的小狗，而奶奶正坐在旁邊餵小狗喝東西。
“奶奶，”姜野揉了揉額頭，“您離它遠點兒，這是我昨晚從垃圾堆撿回來的，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傳染病呢，小心您的身體。”
奶奶不讚成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哪裏會有什麽傳染病，這麽可愛的小狗，你看它吃東西多乖，比你小時候可乖多了，病怏怏的小狗能這樣嗎？”
姜野無言以對，卻又不得不說：“這種事也說不準，您還是離它遠點兒，要是喜歡它，等會兒我帶它去醫院檢查檢查，要是沒問題就留著給您做伴兒。”
“那你說話算話。”
“是，”姜野走過來雙手扶起奶奶，把她帶到沙發邊坐下，“現在您還是乖乖地離它遠點兒成嗎？”
“那好吧。”
奶奶乖乖地在沙發上坐下，一臉慈愛地看著汪汪，問姜野：“它有名字嗎？”
“有，叫汪汪。”
“汪汪，”奶奶念了一遍，“挺可愛的，你快去洗漱吃早飯，吃完帶它去醫院檢查檢查。”
“不是還要去買菜嗎？”
“這都什麽時候了，哪兒還有什麽新鮮菜買，下午去趕晚市吧。”
“那成。”
時空一晚上東想西想，根本沒睡好，並且喝了太多啤酒，一晚上老是跑廁所，到了半夜三四點才慢慢睡著。
已經十點了，她還在床上做著夢，韓筱筱和蔣亦都出門約會了，楚妗已經吃完了早飯，還順帶給時空帶了一份回來。
“空空，起床了，”楚妗把早餐放到時空桌上，敲了敲她的床，“早餐給你放桌上了，快點兒啊，等會兒冷了。”
“嗯……好困，”時空在床上翻了個滾，被子被她夾到了雙腿之間，“可不可以不要吃。”
“不行，快點起床。”
“啊啊啊！”時空爬起來坐著，頭發被她一頓亂抓，仿佛這樣就能表示她的不滿。
“你可真像我媽。”
“我不介意你叫我媽媽，”楚妗擡了擡眼鏡邊框，看向床上發著起床氣的時空，“乖女兒。”
她有些近視，平常都戴隱形眼鏡，今天不用去做兼職，也沒別的事，於是也就懶得戴隱形眼鏡，而是換上了圓形邊框眼鏡。
時空看見她做這個動作就有些瑟瑟發抖，楚妗這麽溫柔的人，做這個動作時總給她一種腹黑的感覺，於是不敢造次，乖乖下床。
起床，洗漱，吃早餐，換衣服，化妝，然後不知道該幹嘛了。
平常的話是要跟於渺出去約會的，可是昨天他倆已經分手了，時空回想了一下，跟於渺談戀愛之前她會幹嘛呢？
看劇逛街看電影？
不能浪費她今天化的妝，時空在鏡子前照了照，叫楚妗：“楚楚，逛街去嗎，請你看電影？”
“不不不，”楚妗敲著鍵盤劈裏啪啦響，“今天沒化妝，而且我這會兒在查資料寫論文呢，放一放又不想動了。”
“那好吧，”時空嘟了嘟嘴，“那我自己去了，回來給你帶好吃的。”
“行。”
今天天氣挺好，艷陽高照，時空穿著小裙子也不覺得涼，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可惜就是不湊巧，時空為了走個近路，所以從學校商業街那邊過，遠遠地就瞧見於渺往另一邊過來，但是他低頭玩著手機，所以並未看見她。
這是什麽破運氣啊！時空慌忙調頭走另一條路，生怕被於渺發現了糾纏她。
剛轉頭手機就響了起來，時空一看，果然是於渺，估計他剛剛低著頭就是在給她打電話呢。
她當然不可能接這個電話，直接按了掛斷，並且拉黑，落了個耳根清凈。
時空原本打算就在學校附近的小吃街逛逛，再去電影城看電影，結果剛剛看到於渺，怕在附近偶遇他，於是臨時決定去市區逛街，順便買買衣服。
公交車站已經有很多人等候，時空不想和他們擠，雖然這幾年讀大學住宿舍她已經習慣坐公交車，可還是不太喜歡站在一堆人裏被擠來擠去，那讓她很沒安全感。
學校外面的這個公交車站大多數都是他們學校的人乘坐，所以人很多，而且也不是起始站，所以等車到這裏的時候其實是沒多少座位的。
時空今天沒什麽事要忙，於是特意圍著學校走了一個大圈，打算去前面那個站，那裏一般人比較少，能夠坐到空位。
果然沒多少人，時空松了一口氣，她走得有點熱起來，去旁邊的超市買了瓶水，回來的時候多了幾個人，時空也沒在意，在旁邊站著等車。
她刷了會兒微博，覺得車大概快要來了，就打算把手機放回包裏，一打開包才發現錢包不見了。
她從買水回到這裏不過也就只有幾分鐘，這麽快錢包就不見了，而她還毫無察覺，說明一定是慣偷！
時空有點慌了，倒不是在意丟了多少錢，主要是她的很多證件都在裏面，丟了很麻煩。
頭一回遇到這種事，又是孤身一人，時空不知該如何是好，四下張望，發現剛剛站在她旁邊的兩個男人剛剛離開，還在交頭接耳說些什麽。
時空頓時反應過來，一定是他們偷了她的錢包！
“站住！”
來不及思考更多，時空下意識就叫了出來，然後拔腿就追，那兩個人做賊心虛，一聽她叫迅速跑了起來。
“別跑！”
時空哪裏是長跑的料，沒跑多遠就離那兩個人越來越遠，眼看著那兩個人就要拐彎消失在她的視線裏，更是慌的不知如何是好，只好拼盡全力大喊：“搶劫啊！”
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，人行道的盡頭，姜野仿佛聽見呼喚，從天而降般出現。
隨著他腳起腳落，其中一人被踢到在地，另一個人剛要上前糾纏，又被他一腳踹翻。
時空匆匆跑過去搶過自己的包，檢查了一下東西有沒有少，然後才氣憤地指責地上的兩人：“趕著去投胎嗎，本小姐的東西也敢偷？今天就送你們去警局喝茶！”
她說著就直接打了電話報了警，然後才擡頭向姜野道謝。
一擡頭，楞住。
怎麽是他？
“好……好巧，”時空結結巴巴地說，然後擠了個笑出來，“謝謝你啊。”
“沒事。”姜野說。
“那個……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，”時空踮了踮腳，“你幫我兩次，為了表示感謝，我一定要請你吃飯。”
地上躺著的兩人看姜野和時空說著話就想趁機溜走，剛剛有所動作就被姜野發現，直接一腳踹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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